[卜岳]前夫 04

中长篇 / 先婚后爱 / 虐中带甜 

卜岳 前夫 he /卜洋 初恋 be

OOC 勿上升 「洁癖慎入」



*BGM:周柏豪 - 够钟

卜凡大病一场,又花了两个月终于稍微适应了岳明辉已经离开,尽管还做着两份饭,衣食住行保持着岳明辉还离开之前的模样,但也开始一个人渐渐地又把生活挪回了正轨。至少能保证自己的情绪不再轻易失控了。

 

但这种表面和平在第三个月头急着去开会的不小心打翻了香水的早晨里,又一秒钟打回了原点。

 

岳明辉讲究,香薰消耗快,所以会按季度的用量囤货。而香水消耗慢,所以他每次都是卜凡用到味道开始见淡才会再添另一只,否则就会嫌弃气味不够新鲜。打翻香水本是个很普通的小事,再补一瓶就好,偏偏这一年,卜凡专用的这款宝格丽的茶系列以外又出了个茶+古龙的新系列,市内的专柜为了刺激新系列的销量,就下架了旧版,清一色上新。

 

卜凡开完会开车在市中心的宝格丽专柜转了几圈得知了这个情况,以后又不死心的绕到了偏一点的几个商场,但结果都一样,今天是买不到了,调货再快也要等上一周,国内几乎如此,这个周的公司在搞的合作案子又很棘手,这个时候大费周章的让助理去帮他搞瓶香水,实在太过。但就是一个小小的香水,就足以让他好不容易安静的情绪,像白开水底下的沉淀物一样,一搅动又飘起来。

 

黑茶和黑茶古龙都带黑茶二字,但完全是两个味道。

黑茶偏重茶味,雪松散发出温暖柔和的感觉,所以整体调儿是中性偏暖的。而黑茶古龙是偏重烟草味的,混合了乌木和玫瑰,几乎没了茶味,带着点成熟都市男人的冷劲和苦涩。严格来说黑茶古龙更契合卜凡,因为他本身拥有极具侵略性的外型和气质,但这所谓新款,多了两个字,却整整少了一个岳明辉。和煦的岳明辉,厚重温柔的岳明辉,能让冷煞的卜凡沉淀下来的岳明辉。

 

与其说是一瓶香水,不如说是岳明辉留在他生活中的痕迹。人可以没有了,但他无法忍受明天起床身上没了岳明辉存在过的气息。

 

好不容易重新搭建的,即使没有对方还能维持平稳生活的脆弱的新秩序,这一秒又被轻松毁掉,分崩瓦解。

 

12月的天,他漫无目的开着窗在郊区打转吹着风,衣襟周遭的香水气息一点点被寒气冻住,试图说服自己清醒一些,身体却像是有了主张,无法自已的叫嚣着需要,理智与感性互相撕扯,最终折了个中,他将车开往了岳家的老宅。

 

岳明辉未和他结婚的时候一直都在这边住着,现在应该是去了城里哪处公寓了,他没查具体落脚在哪,说不清究竟是他不敢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泊车前他与自己说好了,只远远看一眼。

到了点仍然是脚落了地,迈进了宅子里。岳家是靠岳明辉爷爷一辈白手起家做外贸从小渔村发家,到他这辈算是富三代,所以主宅排面不大,下人不多,管家就几乎处处亲力亲为。今天是周三,管家要出门去东面管制一下食材和各种物品采购的日子,他进了院子果然只见园丁一人。园丁有些意外要过来迎他,他点了头抬手,示意只来取个东西,不用太费礼数,便径自拐上了岳明辉的屋子。

 

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到岳明辉的屋子,坐在床上抚了一下被褥边缘,觉着一切都那么熟悉,但盘算起来,上一次回来竟是春节。环视了一周屋子,厚窗帘是从来拉开不见尘的,宽敞,家具一目了然,东西和他们主屋里的一样少,桌上整齐摆着一两本书,相框都没放,书柜占了房间里挺大的位置,最上层是开架,下层很大的空间都没有玻璃窗子,看不见里头,他以往跟着岳明辉节日时回来住一两天,一年也就一两次,从不多问那里头是什么,因为岳明辉和他结婚以后还另外添置了一个新柜子留给他专用。

 

现在看来居然出了除了他专用的那个定制衣柜,这间房子不再同他有其他交集。

从前觉着这是相敬如宾,实际上这四个字的另一层含义更像是互不相干。这屋子,除了他与他躺在过同一张床,只要撤了这个柜子,就能轻易抹掉他存在的痕迹,连额外去理清的程序都不需要。从前他从未发觉这些细节,等到岳明辉离了他,才发觉对方一早给他们的这段关系留好了退路。

 

“姑爷,您怎么来了。少爷前几日才说您出差太忙没时间陪他归乡去探望老夫人了,跟着夫人老爷已经去了两天了。您这是忘了什么东西在屋里要过来取吗?”保姆张妈端了盆子进来要打扫,见了坐在桌子上卜凡有点吃惊,问了前半句又盯到卜凡的表情不对,觉得意指主人不打招呼就来不妥,给了后半句台阶下。

 

“嗯,临时改了行程,过来看看,上次说我这次欠了奶奶的面儿,下回直接同他单独去看奶奶,带上他小时候的相集哄哄老人家,我正巧路过这附近谈个单子,想到就顺便绕过来取了。”

卜凡顺着台阶下,随口编了个借口。漏洞百出,也面不改色,岳老生前打拼太累,晚年喜静,主宅就挪到了半山坡上,岳老太太等岳老先生故去以后便脾性古怪不愿住在这儿说是清冷,劝不住回了小渔村。

 

荒郊野外又哪里有什么生意需要过来谈,但若张妈同岳明辉提起,岳明辉定然也能帮他把这话圆过去。

 

“好的,姑爷,那我先退出去,您取好了东西我再进来。”

张妈见卜凡若有所思,便开口要退下示意自己不多做打扰。

 

“不用,我也要走了,你不用避开,就弄着吧。”

卜凡伸手拉了床头柜子第一层的抽屉,上回见岳明辉是将相册放在这处,一施力腾一声,没开,这是锁着了。在柜子面儿上摸了几处,也没有摸到钥匙,这边床头柜里的东西多半不是贵重的,从前他也没见岳明辉锁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岳明辉把钥匙放在哪儿,一时间颇有些尴尬。

 

张妈还在打扫,听到这边动静,便望了过来,卜凡刚刚还端得住理所当然的主人模样,这会儿像是撒谎被抓住的学生,气势一下有些收敛,张妈倒是笑笑,说少爷先前不爱我们动他柜子里的东西,前个月归家说找个物件,结果这个柜子最下层被锁住了,他自己也一时半会儿忘了钥匙在哪儿,亏得我之前收拾的时候给他理到书柜里了,他自己都不记得,姑爷您不知道钥匙在哪儿也不奇怪,我这就去给您拿。

 

张妈是岳家年纪最大的下人,比管家都要大上几岁,岳家夫妇年轻时顾得生意打拼,岳明辉诞生得早,但也没有多少时间带着他,所以从小就让张妈照顾着岳明辉,岳明辉早把她当做半个亲人看待,卜凡只看见过她进岳明辉的房子打扫。

 

此时张妈和颜悦色的,走到书柜前,蹲下来打开了下头的一个长柜,从一把尤克里里边上,取出了钥匙。卜凡见了尤克里里一愣,这痕迹看起来常碰。

 

卜家是宗室家族,家业大,却是商业世家,少有文化人,所以多少有些附庸风雅。几乎每个支脉的孩子都从小要求精通琴棋书画,卜凡不爱被显摆,任务便给了卜凡妹妹卜霏,那次家宴父辈聊开心了让着每个分家的孩子都出来露一手,美其名曰交流,实则炫耀孩子,卜霏因了卜凡将自己的股份匀了超过她的部分给岳明辉,便与岳明辉不大对盘,脱口而出哥哥从来偷懒不表现,嫂子都进门来了,这种环节应该给我这个妹妹上场抢风头多没礼数,要岳明辉弹来奏一次钢琴曲。

 

岳家虽与卜家故交,但主要是爷爷辈的交集,更没有旁系支脉,所以岳明辉是没有和卜家少爷一样一定要会的钢琴的。卜霏猜测岳明辉不会,这话放出来是故意刁难的。岳明辉不紧不慢地直言,让大家见笑了,我不会乐器,还得托霏霏帮我解个围,句末了还笑笑,没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那天晚上卜凡怒得将常年近十年不拿出来手的萨克斯拿了出来,又打了一套架子鼓,丢下一句我领他入门,若要求他什么都会了,还要我这个丈夫来做甚?岂不让外人看你哥哥笑话?黑着脸拉着岳明辉就回家了。

 

那是二十五岁的卜凡,觉得自己护着妻子的动作倍儿帅,今天却发现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惊异渐渐化成苦涩,见张妈转过身,又调整了一下表情,朝掩了柜子朝他走来的张妈说了句,“明辉原来没有同我说过他会尤克里里。”

 

“少爷会这个,也会吉他呢,他高中有一阵子,偷偷往房子里一件一件的运乐器,长枪短炮地,折腾了空间摆了一屋子乐器,喜欢得紧。大学又说要做个乐队,写了好些歌,后来太过吵闹被老爷夫人压着撤了,改学小提琴和钢琴,老师都说他天赋极高,但他偏不爱主流乐器,扬言摇滚才是有灵魂的,摸了两天就丢了,最后被强行送去了国外读研究生才消停了摇滚梦,那套乐器也就放到了仓库里没再出来,就剩下这把小的尤克里里还放在屋子里,时不时偷偷摸一摸,写几句词。”

 

张妈一提到岳明辉过往好像打开话匣子,一时间忘了岳明辉叛逆期应该掩饰着不在姑爷面前提及,开始叨叨絮絮。

 

卜凡这才明白为什么岳明辉屋子里总那么简单宽敞,原来是因为曾经拥挤着那么多梦想的东西,可跟他结婚后,对方却能端着客气地笑容,儒雅的气貌,对卜家人的发难抱歉地笑着说他不会乐器。


那句我不会里除了对这段不平等的利益交换的婚姻的忍让,或许笑容下还参不想有配合出演被戏耍的不屑傲气。

 

结婚七年,这间屋子里几乎一处没有上过锁,但凡他想要了解多一点岳明辉,推开任何一扇门,可能都会发现今天才自己的妻子还有这样的一面,然而失职的他却要让别人来帮他发现。

 

“看我这老婆妈话这么多,少爷年少时候的叛逆往事如今怕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提,我怎地漏了嘴要翻出来讲,现今少爷是成熟稳重多了,尤其是结婚以后,都是劳烦姑爷关照爱护着。”张妈见了卜凡表情,察觉自己多言,又宽慰似的提了一句。

 

卜凡摇摇头,“张妈夸错了,多是明辉照顾的我,是我太多不足。”

 

“没有的,张妈我啊,年岁大了,大半个人入土了,也没有必要恭维主人,说话都是实实在在地,平日里归家,老爷夫人问起来,少爷都是亲口说姑爷做得非常好,很关爱照顾他,这都是少爷原话,我没一句假的。”

 

“明辉他当真这么讲?”

 

“真真的,”张妈笑眯眯地点头,接着说,“其实我们少爷啊,别看这几年稳重了,实际上没随您进了卜家之前,完全是个少爷脾性,您从他叛逆期那会儿就知道,后来出去读书了也没有很好照顾自己,更没什么拾掇生活的能力,厨房都没进过,是真的很不会做家务这些事儿的,老爷夫人就他一个独子,学业工作上严厉,生活上特别宠爱他,也未曾要他去学这些,大学他出国,第二个月就谴了我去陪同了,养得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少爷做派,不过少爷为人很和煦,所以在家里也不强求下人把房间打理得一丝不染,甚至说有些乱糟糟的舒服,东西往看不到的柜子里一塞也就了事儿了,夫人偶尔说他,他还说这样不拘小节的,环境轻松。”

 

“他自己的空间是很不喜欢有外人走动的,觉着自己能做的就不要劳烦下人,除了不自己做饭,往日里也就让我能进来做些打扫些面儿上的东西,还时有将屋子弄得下不去脚,被夫人讲了就让我弄一弄,其他私人的物件就一股脑塞柜子里,所以柜子里啊,其实乱得噻……”

 

“少爷同姑爷两个人单独住,我还担忧若任何事都要这样亲力亲为了要怎么办,别看他面儿镇静,其实是个要强性子,断然是不会说自己未曾做过这些的,但少爷跟我提过,很多事儿都是姑爷帮忙着收尾的,所以说呀,没有姑爷不行。”

 

卜凡一边听,那夸奖都变成了尖尖细细的针,温温柔柔地刺进他心底。他才终于知道了岳明辉和他结婚早期做不好家务的原因其实是这样,他从前只认为岳明辉生活讲究,才将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未曾想过岳明辉竟是在生活上不拘小节的人,其实不难想到对方最初的手生是因为和自己都一样在家里是宝贝少爷,做不好也许不是手生,而是本身不情愿去将这些都事无巨细的打理清楚。

 

然而他太过理所当然,享受着这一切,甚至顺手推舟一样的帮把手,一步一步地把岳明辉推向了完美妻子的角色。

 

离了婚,才知道曾经完美婚姻蛋糕表层上的那层漂亮糖霜,都是靠一方压榨了自己点缀成的,他视而不见,甚至沾沾自喜。那曾为自己有一个儒雅绅士样貌和才学都一等一的妻子的骄傲甜蜜,此刻变做了一层又一层的苦涩,在心底黏成了坨,化不开。

 

“姑爷,有些话张妈也确实不应该讲,”张妈说着说着开始愈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略了卜凡的神色,“其实当年两家悬殊,卜老太爷惦念着恩情帮咱们岳家渡过了这个难关,是我们有托于您,确实是我们少爷应该多为您付出一些,可岳家就少爷这么一个独子,所有的担子都在他身上,那会儿他本可以是自由身,在国外念了博士就不打算来了,却要他来承担起平复一个家庭变故的责任。姑爷您关照少爷,张妈心里高兴,但少爷是我看大的,张妈知道他心底逞能,压力都放在心里不会往外说,您有时候就只能见着他笑眯眯的模样。有些事您忙,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可是啊,张妈觉着他有心事,他总隔一阵子,会自己一个人回这间屋子,就坐在床上,往窗台外面,一看就是很久,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看一天一夜,故意把房间弄得乱乱的,睡一晚上脑袋都乱糟糟,张妈有时候就觉着,他这个时候才能真正松几口气儿,做一会儿曾经那个叛逆的自由的小少爷。”

 

“前两天,他回屋说姑爷这次不能同一起去探望老夫人了,就也坐在窗台前看了那么久。姑爷,我也不是说姑爷您不好,张妈也知道您有您的忙处,只是觉得偶尔,少爷很寂寞。咱们少爷也已经是您家的人,跨出家门我理应是不能多嘴去干涉了,不能奢求少爷能当一辈子的小少爷,但既然我们少爷与您结为连理,今后就只能托您照顾了,还指望您多担待些。”

 

张妈说到最后,口气变得很轻,甚至带了些祈求的意思,轻轻抹了抹眼泪。

 

卜凡这才察觉张妈先前一席话到底不是多言漏了嘴,多半还是有意为之,这话里将岳明辉和岳家放得那么低,来讨他一个“关照”,让他更为难受。


岳明辉离开以后,他总是去做一个被告知者,情愿一叶障目相信着自己的婚姻里自己是委屈的不知情的被抛弃的人,而他一直不敢正面去寻岳明辉,实际上是内心知晓了自己在这件事里才是出错的根源。

比起那些客观的外力原因,比如最初他们的婚姻只是利益开端,比如岳家和卜家的悬殊,又比如李振洋,最可怕的是,促使他今天迈进来追寻的缺失了的黑茶里的那一丝温和沉淀的岳明辉的味道,都可能只是表象。


连岳明辉真实的样子是什么,他都不曾知道。

 

那把尤克里里像一把他找不到的钥匙,被张妈主动递到他面前,打开了他根本不曾见过的岳明辉。

 

#

岳明辉从故里归家,从园丁那儿听到卜凡来过,抱了三本相集回去。

 

卜凡能拿到相册意味着他会看到尤克里里,因为钥匙在那儿,而张妈也多半会与他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多问,前一阵子快刀斩乱麻的把他同卜凡的瓜葛切干净,就足以让他很累,既然已经离婚了,多知道一些少知道一些,也构不成什么大改变,他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用再扮演什么对方心中的完美角色。

 

他坐在窗台前发了一会儿呆,将尤克里里拿出来摸了一会儿,沿着琴弦指腹来回摩挲,压出红痕,最后还是没弹,抱着尤克里里赏月。岳家住宅这个郊外,月色总是很美,像潺潺流水一样趟进房间,溢满整个地毯,细微的尘埃像有生命力的生物养在其中,四处游荡。

 

这个房间望往外看,漂亮的不止月亮,还有晨曦的太阳,他的名字由来也是这样,日月明辉。其实他不那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做个匹配日月明辉一样美好的人挺累的。

 

他想起那些坐在这个窗台往外,从夜晚望到白天的那些日子。

也许是因为这段婚姻的开始太过于要他放低自己配合对方,所以那时候总铆着股劲儿,希望自己做到最好,即使是需要对方更多的给予,也希望二人是等价交换,不愿意亏欠了对方哪里,所以结婚头两年,他总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然而偏偏却如此,越容易被对方的一些生活琐事打动心扉,明知道总有一天要分开,仍旧是早早就开始动了情。

 

偏偏每次多动情一分,总会出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儿让他难受,不是卜凡生活习惯里明显掺杂着李振洋的痕迹,就是卜家人那股明晃晃的告诉他你是有求于我们的优越感,最可怕的是……卜凡夜里梦呓,叫唤了李振洋的名字。

子洋,子洋。

 

总是半夜月光淌进来的时候,他才能好好的看身边男人完全拥着他的模样,感受到自己的心动,却被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这是一段终究要结束的婚姻,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终归是要还的。

 

那些日子他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用现实告诉自己,不能沉溺,清醒一点,他和卜凡终究要回到原点,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幸好,不停的练习分别之后,那样的日子来临时,他终于没有那么不能接受。



***

刀子来了,收好,最后一段洁癖应该会很膈应,希望大家不要像计较咻辉一样耿耿于怀,问题的根源应该不止卜岳这一段感情里有洋,还有很多提到的协议婚姻的外部原因和本人的性格。


认真港,bff特别不好控制,我写了5次才终于把节奏进到我想要的部分,终于把他说服了,他像一个回避问题的骄傲的霸总,要和他同步体会这种挫败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咻辉的部分真的很少,但是写到这部分特别的疼……那个看窗外我大概难受了两个星期一直都是这个画面,写到这个节点的时候我居然有种结束了的感觉,噢好在强行安排了张妈助攻,张妈冲呀!相册冲呀!


从这里开始才算正式拉开这篇文,bff终于发现了结婚七年的人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对方真实的样子,从这里也是文章才算正开始,一页一页的发现啦(虽然我已经掉了半条命了)


继续求评奶我,真的他tm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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